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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战略版 袁绍(三国志袁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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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计谋版 袁绍

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也。高祖父安,为汉司徒。自安以下四世居三公位,由是势倾全国。

  [一]绍有姿貌威容,能折节下士,士多附之,太祖少与交焉。以上将军掾为侍御史,[二]稍迁中军校尉,至司隶。

  注[一]华峤汉书曰:安字邵公,勤学有威重。明帝时为楚郡太守,治楚王狱,所申理者四百余家,皆蒙全济,安遂为名臣。章帝时至司徒,生蜀郡太守京。京弟敞为司空。京子汤,太尉。汤四子:宗子平,平弟成,左中郎将,并早卒;成弟逢,逢弟隗,皆为公。魏书曰:自安以下,皆泛爱容觽,无所拣择;来宾入其门,无贤愚皆得所欲,为全国所归。绍即逢之庶子,术异母兄也,出后成为子。好汉记曰:成字文开,壮健有部门,贵戚权豪自上将军梁冀以下皆与结好,言无不从。故京师为作谚曰:“事不谐,问文开。”

  注[二]好汉记曰:绍生而父死,二公爱之。幼使为郎,弱冠除濮阳长,有清名。遭母丧,服竟,又追行父服,凡在頉庐六年。礼毕,隐居洛阳,不妄通来宾,非国内知名,不得相见。

  又好游侠,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伍德瑜等皆为奔走之友。不该辟命。中常侍赵忠谓诸黄门曰:“袁本初坐出声价,不该呼召而养死士,不知此儿欲何所为乎?”绍叔父隗闻之,责数绍曰:“汝且破我家!”绍于是乃起应上将军之命。臣松之案:魏书云“绍,逢之庶子,出后伯父成”。云云记所言,则似实成所生。夫人追服所生,礼无其文,况于所后而可以行之!二书未详孰是。

  灵帝崩,太后兄上将军何进与绍谋诛诸阉官,[一]太后不从。乃召董卓,欲以胁太后。常侍、黄门闻之,皆诣进谢,唯所错置。时绍劝进便可于此决之,至于再三,而进不许。令绍使洛阳方略武吏检司诸宦者。又令绍弟虎贲中郎将术选温厚虎贲二百人,当入禁中,代持兵黄门陛守派别。中常侍段珪等矫太后命,召进入议,遂杀之,宫中乱。[二]术将虎贲烧南宫嘉德殿青琐门,欲以迫出珪等。珪等不出,劫帝及帝弟陈留王走小平津。绍既斩宦者所署司隶校尉许相,遂勒兵捕诸太监,无少长皆杀之。或有无须而误死者,至自发露形体尔后得免。宦者或有积德自守而犹见及。其滥云云。死者二千余人。急追珪等,珪等悉赴河死。帝得还宫。

  注[一]续汉书曰:绍使客张津说进曰:“黄门、常侍秉权日久,又永乐太后与诸常侍专通财利,将军宜整顿全国,为国内除患。”进觉得然,遂与绍结谋。

  注[二]九州春秋曰:初绍说进曰:“黄门、常侍累世太盛,威服国内,前窦武欲诛之而反为所害,但坐言语漏泄,以五营士为兵故耳。五营士发展京师,服畏中人,而窦氏反用其锋,遂果叛走归黄门,是以自取幻灭。今将军以元舅之尊,二府并领劲兵,其部曲将吏,皆好汉名人,乐尽死力,事在把握,天赞那时也。今为全国诛除贪秽,功绩明显,垂名后裔,虽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将军以圣旨领兵韂守,可勿入宫。”进纳其言,后更疑心。绍惧进之改变,胁进曰:“今交构已成,形势已露,将军作甚不早决之?事留变生,后机祸至。”进不从,遂败。

  董卓呼绍,议欲废帝,立陈留王。是时绍叔父隗为太傅,绍伪许之,曰:“此大事,出当与太傅议。”卓曰:“刘氏种不敷复遗。”绍不该,横刀长揖而去。[一]绍既出,遂亡奔冀州。

  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议郎何颙等,皆名人也,卓信之,而阴为绍,乃说卓曰:“夫废立大事,稀奇人所及。绍不达概略,惊骇故出奔,非有他志也。今购之急,势必为变。袁氏树恩四世,门调皮吏篃于全国,若收英雄以聚徒觽,好汉因之而起,则山东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拜一郡守,则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卓觉得然,乃拜绍勃海太守,封邟乡侯。

  注[一]献帝春秋曰:卓欲废帝,谓绍曰:“天子冲闇,非万乘之主。陈留王犹胜,今欲立之。

  人有少智,大或痴,亦知复何如,为当且尔;卿不见灵帝乎?念此令人愤毒!”绍曰;“汉家君全国四百许年,膏泽深渥,兆民戴之来久。今帝虽幼冲,未有不善宣闻全国,公欲废适立庶,恐觽不从公议也。”卓谓绍曰:“竖子!全国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为倒霉乎!”绍曰:“全国健者,岂唯董公?”引佩刀横揖而出。臣松之觉得绍于时与卓未构嫌隙,故卓与之谘谋。若但以言议差异,便骂为竖子,而有推刃之心,及绍复答,屈疆为甚,卓又安能容忍而不陵犯乎?且如绍此言,进非亮正,退违诡逊,而显其竞爽之旨,以触哮阚之锋,有志功颐魅者,理岂然哉!此语,妄之甚矣。

  绍遂以勃海起兵,将以诛卓。语在武纪。绍自号车骑将军,主盟,与冀州牧韩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遣使奉章诣虞,虞不敢受。后馥军安平,为公孙瓒所败。瓒遂引兵入冀州,以讨卓为名,内欲袭馥。馥怀不自安。[一]会卓西入关,绍还军延津,因馥惶惶,使陈留高干、颍川荀谌等说馥曰:“公孙瓒乘胜来向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引军东向,此其意不行知,窃为将军危之。”馥曰:“为之若何?”谌曰:“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行当。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夫冀州,全国之重资也,若两雄并力,兵交于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联盟也,当今为将军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冀州,则瓒不能与之争,必厚德将军。冀州入于亲交,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愿将军勿疑!”馥素恇怯,因然其计。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谏馥曰:“冀州虽鄙,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若何乃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昔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从事赵浮、程奂请以兵拒之,馥又不听。乃让绍,[二]绍遂领冀州牧。

  注[一]好汉记曰:逢纪说绍曰:“将军举大事而仰人资给,不据一州,无以自全。”绍答云:

  “冀州兵强,吾士饥乏,设不能办,无所容立。”纪曰:“可与公孙瓒相闻,导使来南,击取冀州。公孙必至而馥惧矣,因使说好坏,为陈祸福,馥必逊让。于此之际,可据其位。”

  绍从其言而瓒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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