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疯狂的外星人》时，他们有一个专门防咬的类似手套或垫子的工具，因为他们自己不能站太近，镜头会穿帮，就把那个工具扔起来，来吸引狗的注意力。同时他还会拿一根竹竿在地上敲出声音，那是他们的一种训练方法，不是吓唬狗。他们学校平时也会给狗做一些类似的训练，为拍摄做准备。”宁浩说。

　　一般来说，这种专为拍摄训练的狗在被一个剧组借用完毕后，会被教官带着回到宠物学校，继续学习更多技能，为新的拍摄任务做准备。

　　宁浩很喜欢“八一”，便决定自掏腰包把它买下来了，让它不用再演戏，而且能有更好的生活条件。 

　　国内尚无相关法律和组织，普遍靠自觉爱护

　　在《疯狂的外星人》片尾字幕，第一行字就是“本片拍摄过程中没有任何动物受伤”。

　　对此宁浩表示，国内并没有要求电影必须标注这样的字眼，在国际上也只是一种惯例，既然这部电影涉及到动物题材，就想给大家一个提示，让关爱动物的人安心。“虽然这次很多人对我们误会了，但我仍然觉得这是一种进步，起码让大家对电影里的动物都开始关心了。”

　　起初剧组也讨论过，是不是能用CG做出一只狗，不必用真的狗。特效公司的反馈是，如果想让近景里的狗看起来很逼真，就要单独按照一个“动物资产”来算，预算会很高，而且只能在全世界范围内去找那几家最好的特效公司，去排队预约。

　　电影里已经有外星人和两种形态的猴子共计三个“动物资产”，综合各种情况，都没有条件再做一个CG狗了，只能放弃这一方案，去找真实的狗。

　　很多影视创作者都不愿意接手动物题材，因为不受控，很难拍。宁浩拍《心花路放》，需要一个一只小狗跟着另一只小狗走了的镜头，他整整花了六个小时才拍成。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动物，到了片场的陌生环境里，可能也不容易实现训练效果。目前国内剧组用的最多的动物是马和狗，这两种动物的训练机构和人员相对容易找到。但从全局来看，中国影视工业刚刚起步，细分程度还远远不够，如果没有条件做CG，大部分动物都是很难完成“表演”需求的。

　　谈到剧组动物保护问题，宁浩承认中国与美国存在差距：“好莱坞有不同的保险公司、工会组织等，跟我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我不是很了解。我所了解的国内剧组对动物都是非常文明的，大家都不是魔鬼，不是神经病，我相信大多数都是正常人，没有人会专门想去虐待动物。以前有过剧组摔马什么的，但都是我读书时候、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大家会请一些专业机构的老师，像《心花路放》的时候，我天天跟他们聊天，他们都特别爱护狗，他们之间有非常默契的关系，剧组都会有人专管动物的。”

　　“刚开始遇到（被指控虐狗）这个问题，我还是挺冤的，说为什么啊。我从小就养狗，养那么多狗，其实我对吃狗肉的行为都是特别反对的。会遭到这种误会，我觉得很荒谬。”宁浩无奈地说。

　　（何小沁/文 宫德辉/摄影 陈植/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