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看到这位女士，都得靠边站。

这位尊贵的女士就是已经106岁，部落刺青女王——

Apo Maria（Whang-od）

菲律宾《Vogue》的4月大封邀请了她。

杂志封面上的她，一头银发，涂着深红色的口红，满身的纹身像龙鳞一样布满全身。

她的神秘传说，一直流传在菲律宾北部山脉。

大家都称她为“最后的荆棘夫人”，说得更直白点，就是活神玛利亚。

01

100年前的一个深夜，下着大雨，玛丽亚家里来了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用一颗人头换一个刺青，今天他的成人礼就这样礼成了。

“刺青”，在菲律宾科迪勒拉山脉卡加林，是战士至高无上的荣耀，是族人用血铸造的护符。

在现代，刺青是个审美符号。

玛丽亚骄傲的说，她的父亲是部落最厉害的刺青师。

她脖颈上的纹身犹如猛兽般触动着。

在部落里，刺青师被称为“曼巴巴托克”。

刺青术向来也是传男不传女，但玛丽亚却打破了数百年的例外。

玛丽亚天赋聪慧，长得也漂亮，在别的小孩还在玩泥巴的年纪，她就已经在自己身上纹了一条蟒蛇。

蟒蛇，在部落神话中是女神爱上凡人英雄的标志。

这条蟒蛇纹身，似乎也在最初纹上时，暗示了玛丽亚的一生。

15岁那年，作为家中的长女，玛利亚在父亲和长老的鼓励和支持下，成为卡加林第一位女性曼巴巴托克。

卡加林意为“法外之徒”，在菲律宾历史中，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外国直接统治的部落。

西班牙、美国统治、激烈的二战等多种战役，卡加林的猎头战士都让侵略者闻风丧胆。

玛丽亚回忆二战时说，卡加林的战士斩首了日本侵略者，都会在胸口上纹上苍鹰。

夜晚时分，纹身的火把像一条恶龙，盘坐半个村庄。

就是这场战役，玛丽亚失去了她的丈夫，这也成为了她永恒的悲痛。

106岁的玛利亚像是在讲一个遥远凄美的传说，平静的回忆讲述着。

安，是玛丽亚得初恋。

他英俊善战，胸口纹着一只展翅的苍鹰。

两人的深情对视，烈火少年发誓要娶玛丽亚。

很可惜的是，安的血统不纯，部落长老不允许两个人在一起。

安仔25岁那年，被日军的子弹打死，也把玛丽亚的心打死了。

她对天发誓，终身不嫁。

玛丽亚一说终身不嫁，把长老们吓的差点跪下。

因为曼巴巴托克的纹身术，只传亲生后代，若玛丽亚终身不嫁，数百年的传统将在她这一代失传。

玛丽亚笑着抚摸着手腕说道，自己的爱情都捍卫不了，何谈维护传统。

02

从马尼拉到卡加林，跋山涉水要15个小时的路程。

即使路程有点远，但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明星、NBA球员以及普通人，转车步行、翻山越岭，只为见玛利亚一面。

有时路途中还会遇到毒虫，这样的英勇举动，是见她的入场券。

玛丽亚的纹身，跟现在平时的纹身不同，不用机器没有图纸，全凭她的技术和记忆。

她用的纹身针，是新鲜的柑橘刺，柑橘的气味可以驱散妖魔邪恶，所以要想得到她的纹身，得冒着生命危险。

她用陈年的锅底灰当作纹身墨，加兑上植物油和甘蔗汁，可以得到永不褪色的黑。

一手轻拍木棍，一手快速敲击，长刺以每分钟100次的频率刺入皮肤里。

刺出的鲜血与墨水的融合，形成了一副古老画卷。

按照卡加林人的习俗，如果能忍受纹身的疼痛，才能经受住人生的大苦大难，所以在刺青时，不能喊疼也不能流眼泪。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人第一针下去，鬼哭狼嚎，有一米八九的壮汉甚至痛到晕过去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年的少女玛丽亚如今也是期颐之年的老人了，部落的战士也没几个人了。

能纹身的，就剩玛丽亚一人了。

随着时代在发展，年轻的族人也都相继离开山村出去闯荡，没有几个人能来照顾刺青的手艺了

玛丽亚只能靠种田为生。

早上5点，她就走1000层的台阶耕田。

傍晚4点，她伴着夕阳背着重重的背篓回家。

终身不嫁的玛利亚，亲人已故，后代全无。

她孤家寡人一个，住在一间不太结实的木屋，喂养了几头猪生活。

夜深人静，木屋内会传来一曲歌谣，没有人知道这首歌的名字。

当被记者问起玛利亚唱的这首歌时，她笑着抚摸着手腕说，是一位少年教我的。

一部纪录片让玛利亚的名号名扬海外。

用刺纹身的荆棘夫人，最后的曼巴巴托克，隐居山林的刺青女王......

世界各地的人们慕名前来，在她的屋内留下珍贵的合照。

照片里的玛利亚像是一位神秘的女巫。戴着头巾，挂着珠链，手捧土制咖啡。

对于前来的游客，玛利亚说，他们来到这，我才有钱买猪，村里才有钱修路。

平均一个纹身20块钱，玛利亚最多的一天给32个客人纹了身，只赚了5000比索（人民币631元）

虽说挣的太多，但她很知足，她把自己的日常开销留出来，剩下的都留给村里人做白事用。

她知道，她也会有走的那一天。

03

2017年2月17日，玛利亚100岁的生日，这天她拿到了人生的第一张身份证。

她穿戴整齐的坐在群山中，望着村子惆怅，曼巴巴托克，会不会人亡艺绝。

玛利亚虽然遵从自己的内心终身未嫁，但她并不是完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

她知道，刺青是让这个村子活下去的希望。

为了让部落家族的刺青术传延下去，她让村里想学的女孩去她家找她，看她纹身。

玛丽亚说：“我不能教你们，你们能看懂多少就学多少，我死了，就带着村子活下去。”

她用她那布满寿斑的双手，一遍遍的敲击，就希望孩子们能多看一点会一点。

就这样，学看玛丽亚纹身的年轻人超过了20个，还都是女孩子。

玛利亚对这些女孩子说道，希望能像掌控刺青一样掌控自己的人生，刺青不能停，爱的人也不要放手。

如今已经106岁高龄的玛利亚，孤家寡人一个，只有满身刺青为伴。

她说会一直纹下去，直到眼睛看不到，直到土地拥抱她。

在卡加林族群信仰里，任何黄金珠宝都带不到黄泉下，只有纹身可以。

在死后，两个人可以靠纹身相认，来世再续前缘。

玛利亚满身的刺青，只有右手手腕处留了一圈空白，这圈空白是她留的思念，是给早逝的爱人留的无形的婚戒。

她用她的一生捍卫她的爱情。

总有一天我会死去，终有一天你我重逢，那时，玛利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她的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