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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疼你快出来,他们逼我却什么也没有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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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后,苏南家人帮助我留在了这座繁华都市,我们都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我和苏南的婚礼是在我们所在的城市举办的,高朋满座,老家却只来了妈妈一人,槐花没来,只是在我度蜜月回来上班以后,邮局给我送来了两千块的汇款单。我知道这是槐花寄来的,但汇款单上没有留下一个字。

  她没有再回过老家。对于这样一个让全家抬不起头的抱养女儿,我们巴不得她不回家来。

  婚后我读了研究生,工作家庭一直顺风顺水,我多次提出把妈妈接来安享晚年,她却总是说,在南方生活不惯,其实我心里有数,妈是畏惧苏南的洁癖。而槐花,如同断线的风筝飘摇到了我的视线之外,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每个月都给妈邮生活费,反而是我,因为先后加入“房奴”“车奴”之列,又生了儿子,对妈的奉养远不如槐花尽心。

  离我的生活越来越远的槐花,一个月前却意外登了我的家门。几年不见,她憔悴而瘦弱,只是在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才闪现出青春的光彩。她才29岁。

  她给我们一家三口都买了不少的礼物,尤其喜爱我的儿子,抱着他爱不释手。

  苏南下班回来,看见槐花很吃惊,随即眼里就流露出了不屑,冷淡的脸上都要结冰。

  卧室里,我偷偷地央求苏南,对槐花客气点儿,她总是我妹啊,她也待不了几天。

  苏南却惊讶地说:“什么?她还要在家里住?马上就让她走!听见没?你还让她抱了咱的孩子!天啊!这种女人什么毒不带!她送的东西,统统扔掉!”苏南的声音大到了肆无忌惮。我也急了,强压着火气小声说:“小祖奶奶!小点儿声!”苏南的声音却更加响亮:“我干吗小声!你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领,染上病怎么办?马上去买一瓶消毒水来!”我热血上头,“啪”一巴掌甩过去,苏南先是一愣,接着就号啕起来。

  客厅里的槐花放下孩子,默默地背起了行囊,我无地自容,送她到了门外,羞惭得说不出来什么。她忽然微笑着说:“哥,你记得不?从小我就知道我是捡来的,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然后就自问自答,“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你。”

  我怎么能忘呢?那时候每当有邻居开玩笑让她当儿媳妇的时候她就气恼地叫:“我要嫁给我哥!做我哥的小媳妇!”由此惹来哄笑,大家问我的爸妈:“你们捡来这丫头就为了做童养媳吧?”

  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好凉好凉。她凄楚地笑了笑,慢慢地走出了我那宽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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