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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这两日不大爽快,说不明是心上的还是身上的,今儿眼皮一撑开,就听见房子里“踢里哐当”的响声。
兵荒马乱的,他翻了个身子,蒙了个枕头盖着后脑壳子接着睡。
还没再度同周公会面,妻子梁声声的那大嗓门,便直直戳破卧室的红棕门,喊老陈起来去买饭。
这男人一结婚,便消停不了。自此他才深深晓得兄弟吴恒的箴言不假。
老陈寐着眼,去摸床头那半盒烟,意料之中,摸了个空。
定是梁声声给收了起来,只要他把烟点上,还没砸吧出个味来,梁声声瞧见了就要叨叨个没停。
估摸着看老陈没动静,梁声声便冲进门里,一声接一声地数落:“叫你去买个饭,人醒来了,连声都不应。”
梁声声插着腰,一把干燥的头发掬起来随意一扎,睡裙腰间的丝绒线花一匝一匝圈起来,鼓囊囊的,浑圆的腰身像是要涨开,毫无美感。
梁声声见老陈默不作声,眉头一皱,催促了两句,又耳尖听见客厅里毛毛哭闹起来,见老陈还是一副呆愣相,梁声声便气不打一处来,数落的话连珠往外蹦。
老陈瞅着梁声声那大脸盘子一颤一颤的,起了皮的嘴巴一张一合,叹了口气,一声不吱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