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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广场舞的关系乱得很,我爸跳广场舞疯狂约大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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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北第二次来我家。
第一次是见父母,为我俩领证的事;第二次是见父母,为我妈离婚的事。
周北今年29岁,河南人,现在在上海一家公司做日语翻译。
我上大学时,顾叔让我妈给我选了个有国际交换生交流机会的院系专业。
我妈当时很是舍不得。
顾叔说,年轻人就该撒手让她出去闯,何况姑娘要在能力范围里富养。
我没让他们失望,不仅学业有成,感情也有了着落。
大三时,我在一次论坛里结识了在会场做翻译的周北。
我们一见如故。
周北当时27岁,已经在国内工作3、4年。
他彬彬有礼,言谈举止不俗,一口流利的日语更是让我钦佩不已。
那时,我的日语一直处于半生不熟的状态,周北自告奋勇,主动教我日语。
他在日本出差一个月,不仅教会了我日文,还教会了我谈恋爱。
去年我毕业回国,理所当然选择去上海发展,经历两年跨国恋,我和周北都很珍惜这份感情。
当然,周北比我更看重,我刚回国没一个月,他就提出了结婚的打算。
我以先稳定工作为由,缓了几个月。
今年初,周北再次提议早点结婚,这次不是他着急,而是他家里人。
周北爸妈在老家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他家弟兄俩,弟弟去年才大学毕业。

眼见着,周北老大不小,他们很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结婚。
但碍于我的实际情况,只能一缓再缓。
倒是周北弟弟女朋友的家人很支持早婚,只是有一个条件,一套婚房加28万彩礼。
周北爸妈当公婆的心,就是这么一点点冷下来的。
这些年,周北父母做小生意也挣了些钱,但他们思想守旧,除了供两个儿子读书外,基本都用在老家建别墅上了。
用周北的话说,方圆十里地,就没见有比他家豪华、大气、上档次的房子。
但再豪华对两个儿子也没多少意义,总不能把房子挪到上海和天津吧。
眼见着父母指望不上,周北拼命工作攒钱,但想在上海买房,还是力不从心。

我妈和顾叔对买不起婚房的周北没有一丝不满,这主要归功于我。
我总是在他们面前夸周北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靠谱,如何如何上进,我特地强调,房子早晚会有,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就行。
我妈开始很不高兴,私下嘲笑我道:“你妈一个二婚的,找的老公都有三套房,你竟然找了个连婚房首付都要凑的!”
我不为所动,立马顶回去:“他对我可好了,有一次,他省吃俭用一个月,买了张飞机票去日本看我。还有,我大半夜想吃冰激凌,他都会买了送到我楼上。”
我妈没经历过这种小情侣的浪漫桥段,见我喜欢,周北对我又上心,也就由着我了。
顾叔每次在听了我妈和我对周北的各种夸赞后,只是配合笑笑:“蛮好、蛮好。”
让我以及我家里人颇感意外的是,周北家会这么着急让儿子结婚,而且是两个儿子一起。
周北兴奋地告诉我,他老家房子马上要拆迁了,有人头费,一人少说有50万。
他父母希望两个儿子尽快领结婚证。
如果两个儿子都结婚,他家就会多100万,这些钱当然给我们个人。
我对钱没什么概念,但我很清楚,多了这50万,我和周北就可以在上海付个首付买房了。
周北爸妈强调,只是先领结婚证,结婚该有的仪式和程序一样都不会少。
为了我和周北的小家庭,我同意了。
一个月前,周北和我回家,就是谈这事。
我妈答应了,顾叔一如既往地笑了笑:“蛮好、蛮好。”
这才一个多月,我自己的事还没办妥,我妈的婚姻就出了问题。
吃完饭,我们特地到广场去看了会儿,顾叔真地搂着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的阿姨在跳双人舞,那阿姨满眼都是小星星。
可能是因为压抑太久,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儿女做靠山,我妈立马和炸了毛的猫似的,跑过去揪着顾叔面前的女人就是一顿乱打。
尖叫、厮打、咒骂瞬间混作一团。
顾叔拉开我妈,冷着张脸,说:“像什么样子!”
我妈随即跌坐在地上,哀嚎不已,最后,还是我和周北将情绪失控的她搀扶回了家。
周北隔天就回上海了,我则请了半个月的假。
周北没再催我领证,只让我想办法让我妈别离婚。

每天看着要离婚的妈妈,我结婚的心思都没了。
她像祥林嫂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搜罗和陈述顾叔有多对不起她。
但搜肠刮肚之后,也只有迷上跳双人舞,请广场舞阿姨吃夜宵,广场舞阿姨们喜欢来家里串门这一点。
我不是顾叔的亲生女儿,不好拦着顾叔,何况我妈也没找到顾叔和那些阿姨葛姘头的证据。
我委婉地和顾叔提过一回,可以带我妈一起去跳。
顾叔笑容可掬:“不着急,你妈最近可有比跳舞更重要的事要操心。”
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就挡了回来。
被丢在家的妈妈,只能一个劲地抱怨。
顾叔没什么实质性的罪名,就把我爸拎出来诅咒一番:“缺心眼,良心被狗吃的畜生!生意失败就把房子车子卖了,卷了钱,带着小婆娘跑路!老婆、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
看着口沫横飞的妈妈,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妈也有当泼妇的潜质。
“一码归一码啊。”
“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天到晚在外撒钱!女儿的婚事也不管!”妈妈吸了吸鼻子。
“顾叔管得还是蛮多的。我上高中那会迷网吧,是他拎回正道的。”
妈妈瞬间沉默不语。
我爸妈刚离婚那会,我经常逃课上网。
有一次,顾叔找到我时已经是半夜,那天,顾叔淋了一身雨,摔了一身泥,把我领回了家,后来,我再也没去过网吧。
而我亲爸,自我16岁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顾叔没你想得那么坏,我也没瞧着他要和你离婚。”我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
我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我带着我妈主动去给顾叔捧场,还请那些阿姨们喝茶,尽管我妈一百个不愿意,但我还是逼着我妈做样子。
顾叔6点去,我们也6点去,顾叔9点回,我们也9点回。
这么既当后勤又当观众一个星期后,阿姨们开始调侃起我们母女。
“老顾老婆孩子看得紧呢,怕被人家抢了去呢!”
我不卑不亢地回道:“是呀。”
一个星期后,顾叔又开始在家吃晚饭,吃完晚饭,也会询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广场。
我拽着我妈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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