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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脏又破又旧的看不出纹路的衣服,甚是不堪,难以掩盖她那又黑又脏又苍老的身躯,一头干枯的像枯草一样的乱发,用鸟巢比喻都把她美化了,确是极像稻草人的头。颧骨突出,两眼深陷,目光呆滞迟钝,浑浊的没有一丝光在闪,就像阴沉的天,除了白眼球半天转动一下,才知道她在生命的更深处继续存活着。细如枯树枝的手指也是又脏又黑,长长指甲缝隙里的污垢像是藏了多少年似的。皮肤像冬天的松树皮,又黑又粗糙。有多久没用水洗过的身体上一抹一抹尘垢,散发出阵阵刺鼻气味。她枯坐在檐下,像涸辙里的鱼抽干了体内的水分,就是如此的暴雨也滋润不了她干枯的容颜。生活的挣扎,在这儿已到了极限,她只是在僵硬地活着。
她不是乞讨者,应该是一个疯女人,不是先天疯的,应该是后天疯掉的。苍桑已掩去了她的实际年龄,她显得很古老,也很悲凉,几乎被人遗忘了。
她不是乞讨者,应该是一个疯女人,不是先天疯的,应该是后天疯掉的。苍桑已掩去了她的实际年龄,她显得很古老,也很悲凉,几乎被人遗忘了。
我蹲下身子,她依然枯木似坐着,用浑浊的眼怯怯盯着我,枯树枝似的一双脏手抱着一个小纸盒子,也是脏兮兮的。哦,纸盒子里有一只胖乎乎的小狗,极其可爱。她看我望向小狗,不自然地缩紧身子。
我把早点的袋子放她眼前晃一下问她还要吃,她莫不作声,眼睛发出一丝亮点贪婪地盯着吃的东西。我知道她应该是饿了,也是胆怯的。边把早点连袋子放于她面前的地板上。她突然伸出手猛抓一个汤包就往嘴里塞,因为刚出笼还是烫的,我就对她说:“有点烫,慢点吃。”她真的被烫了一下,嘴巴张开,可包子的香味已让她无从放手。我拿起一只包子轻轻吹着教她如此吃法,她不观注我,像夏日里的雨一样急性子地咬上一口嚼着,突然她抱起小狗,竟然用自己的嘴巴对准小狗的嘴巴,嘴对嘴喂食小狗,她很是专注,脸上依稀可见少许的温情,一直忽视我的存在。边喂边嘴巴咕噜着我听不懂的言语,如此喂了两个包子,自己才一手抱着小狗,独自在吃,漠视着我。我把装汤的袋子解开,把吸管插入汤杯,告诉她怎么喝。她依然不作声,一直在吞咽着包子。她身上散发出刺鼻的味道连同包子一齐吞进肚子里。看着她这样吃着,我边站起身不去打扰,我又折回早点店买了同样的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