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摸奶子事件”,在第二天就被罗旺盛的大嘴传遍了。
村人都在传,我除了身材短小,因为那啥满足不了王小林,所以王小林才在外偷吃找男人。
嫁在村里的我二姐,打电话来,让我管好王小林那个骚货,都三个孩子的妈了,别再让她丢人现眼,像个出来卖的女人一样。
二姐还骂王小林,每天那一身骚包的打扮,到底是要妖精给谁看。又骂我是个管不住老婆的窝囊废。
我气得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呼在了王小林的脸上。
王小林被打得脸都肿了,她还一副鄙夷的嘴欠对我说:“你除了老实巴交,会打我出气,还会什么?我在外面随便找个男的都比你强!”
“乡下那套房子,没有我在外面周旋,到处砍价,陪笑脸,给男人下套,能得那么实惠?”
我实话告诉你,我虽已是三个孩子的妈,但只要有利可图,只要能弄到男人的钱,下面没被人家那啥,被人家摸一把,搭下肩,搂下腰,又有什么关系?是少了块肉,还是丢了贞洁?
“你能耐,靠你老老实实,一辈子守着个小小的五金店,除掉三个孩子两个老人的吃喝拉撒,还能剩几个钱?我穷怕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许多许多钱,我自己去挣,我还有罪了我?”
这倒打一耙的理由,听得我头脑发胀。心肝发疼。
我恨不得打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里是不是写满了“钱”字与“贱”字。
规劝无果后,我只能试着用行动去影响王小林。
我想改变她那错误的赚钱观。
每天下午五金店关门后,我就开着面包车,去帮人送货赚外快。
尽管我再努力,王小林依然管不住脚步,总以各种理由,得空就往外走,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与他们喝酒吃饭,哄出他们口袋里的钱,还有各种大宗物品。
很多次,我求王小林,让她看在孩子的面上,能不能收手。
可我怎么劝,王小林就是不听。
有时吵得多了,她也怪不得理论了,只会得意地指着她的战果,那一大堆诸如“九成新的液晶电视,洗衣机,冰箱,空调”等等电器,说那就是她能力的证明。不是她会哄,那些臭男人哪里会拱手让她搬走。
王小林还让我别总是没事找事瞎BB,有那闲功夫,还不如赶快找人,将那些上好的东西,搬回乡下的农村别墅安置妥当。
成年人的游戏里,谁也不是傻子。
看着这么一堆,不知道那个烂货女人,牺牲了多少色相,换来的让人心里发堵的东西,我心里又气又恨。
我想离掉这个女人,可三个孩子哭着喊着,让我不要让他们妈妈走。
那个女人也贱,每次看我来真的,要动手打她,她又哭又闹要生要死地,让我原谅她,说什么下不为例。
等到我气消了,王小林又重操旧业,故技重演,不着家了。
有一次,我还在一个歌厅,亲手抓到王小林,与一个我不认识的小白脸,不知廉耻地跳着贴面舞。
我上前制止,王小林非狡辩说,是我看错了,还说我冤枉了她。
我气得一次次想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可软弱的我总也下不了狠心。
我总想着为了孩子有个亲妈,我退步地选择委屈求全,将就着我的婚姻。
为了发泄,我选择了,经常借酒浇愁。
终于在一次过马路时,我因为眼花,导致我半个身体被卷入了车轮底下。
我丧失工作能力后,我的活动范围更小了。每次只能坐着轮椅,看着店面那几平米的地方发呆。
外面的所有事,都只能倚仗着王小林打理。
而王小林,每天更加浓妆艳抹地早出晚归,甚至是凌晨才着家。
而我,无奈地,无能地,又不甘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头上绿草茂盛,还大有长出一大片森林之势。
这样的日子,于我来说,就像炼狱。
也许,终究有一天,我这个现代残废版“武大郎”,不被“潘金莲”毒死,也会被气得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