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到家,感受到冷清的凉意。当她坐到沙发上,突然想起昨天的玻璃碎渣,地板上干干净净,一点残渣都没有,而桌上整齐的放着云南白药喷雾和创可贴。
想起韩冬之前的反常,她鼻酸得厉害。抬手擦干有些湿润的眼眶,打电话给王希:“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行吧,你们俩真能折腾!”电话那边声音有些无奈。
她起身点燃两个喜烛,在日光下火苗并不耀眼,她盯着两簇火苗摇曳,很温暖。
果然,不到五分钟,韩冬就砸门了。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看着他满头大汗,递给他毛巾说:“先擦擦汗,别感冒了。”
韩冬气喘吁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双眼已经充血,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圈,才问到:“你…你没事儿吧?王希说你出事了!”
她轻轻上前抱住他,他更紧的回抱住她,心跳如擂鼓。她说:“你回来,我就没事了。”
“噢,还有,王希让我告诉你,她不做小三。”
韩冬冷静下来后,想起刚打电话的人是王希,恍然大悟,但身体仍有些发抖:“你都知道了?我…我…”
她拉着他再沙发上坐下,心疼的说:“知道一部分,现在说说吧。”
他似有些抗拒,在对上心月目光的瞬间,终于叹气说:“餐厅出事了,一女孩吃饭时,突然口吐白沫,送去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她家人将我告了,餐厅也在歇业调查中。如果真是食材问题,我很可能会因此坐.牢。”
他声音越来越小,哽咽声越来越明显了:“你父亲的事已经让你蒙上阴影,苦了这么多年,如果我也进去了,那对你太残忍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
“我们才刚结婚,我不想你受这份委屈。”
韩冬像做错事的孩子,放开了心月,低头胡乱抹了下眼泪,很是懊恼。
心月问他:“王希是怎么回事?”
韩冬有些躲闪着说:“王希是律师,怕你担心,想让她帮忙想办法,她也说情况不乐观,得进一步调查。我当时很担心,就想着说出轨了,你肯定不原谅我,没想到…你尽然会…我…”
他声音哽咽得厉害,说话断断续续的,发现心月正看着他,便再次倾声将她揽入怀中,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发颤,他说:“我希望你能幸福,想着让你讨厌我,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留恋的蹭蹭:“可我又舍不得你!”
“傻瓜!”心月将资料拿出来给他说:“别担心了,警察已经查出,饭店食材问题有人故意为之,这案子另有嫌疑人,你已经没事了。”
韩冬被日夜折磨的心突然停了一瞬,他愣愣的不敢相信。
桌上资料不多,他紧张的拿起资料一遍又一遍的看,灰暗的眼中划过丝丝光亮:“心月,我真的没事了?”
“餐厅肯定还得慢慢补救,这次影响挺大的,以后,我帮你,我们一起。”心月拿过纸巾擦干他的眼泪。
随即又挑眉佯怒道:“走吧,去民政局办离婚。”
他浑身一僵,立马抬手环抱住她,紧张的说:“别说那两字!我害怕,比坐牢还怕。”
眨眼间,她的手便被熟悉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微微低头,有些急切的与她唇舌交缠,甘甜熟悉的温热让她安心。
他说:“心月,我好想你。”
她说:“我也是。”
错过和珍惜也许只是一念之间,爱情真的需要勇敢,少一些矫情多一些坚定。试着用宽恕的心,去寻找最不会后悔的答案。
也不要独自在婚姻中做出关于两个人的决定,你以为的好,也许于对方来说,并不是真的好。坦诚、信任,是需要诉说、倾听、理解的,得先彼此搀扶共度难关,才能携手走完一生。
如果心月没有主动去寻找答案,任凭韩冬的“为你幸福”而离婚,那他们又将错过多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