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明齐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含笑看着青莎，可那笑容，似乎又随时要垮的样子。

青莎微笑，对段李丹说：“根据你说的这些，我感觉你们暂时没必要买这么多铺子，先找几个好一点的做试点……”

她本还想说现在实体经济受线上经济冲击厉害，门面的投资回报早就大不如前。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苏明齐吃亏，虽然他们早就分道扬镳，毫无关系。但转念一想，对市场的把握，苏明齐怎么会还不如自己呢？真是杞人忧天。

段李丹不屑地笑笑：“杜经理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推荐好门面，不必担心我们的资金链，我们两家……”

苏明齐知道段李丹又要把娘家搬出来了，冷冷地打断妻子的话，对青莎说：“杜经理手里有合适的铺面吗？”

苏明齐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青莎发现自己兵荒马乱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一团乱麻的大脑也重启清晰模式。

苏明齐的声音，对她来说，还是如此有治愈力。这个男人，无形之中，依旧是他的天。

她打开电脑，迅速调出多个铺子的房源，选了两三个讲解。

苏明齐微微点头，对青莎说：“先去看看八一广场这个吧。虽然是二楼，但你说得对，也许更适合我们，成本也没那么高。”

青莎合上电脑，站起来就走。

三个人一起下楼。

08

段李丹问她：“杜经理喜欢跳舞？上班也穿舞蹈服。”

青莎笑笑，没回答。

段李丹又问：“是在带学生吗？”

再不回答好像太不礼貌，她此时毕竟是客户，青莎小声说：“是的。”

段李丹再问：“很辛苦吧？我看你还在网上卖空中瑜伽的教程，就这么爱钱？”

青莎当然知道，段李丹这是挑衅，也是在提醒苏明齐：这是一个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

当然，她这话更是想勾起苏明齐四年多前的痛苦回忆，那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青莎简短地回答：“是的。我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很庸俗。”

说着，到了楼下。

青莎说：“铺子不远，我骑小电驴，你们跟我走就可以。”

段李丹看看她的小电驴，故作关心：“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坐车吧，太阳这么毒，紫外线催人老。”

青莎麻利地跨上小电驴，像泥鳅一般从一堆电动单车里溜出来，笑笑：“老就老吧，只要能赚到钱就行。”

段李丹笑得得意，青莎的话，甚合她意，也是，为了讨好客户，做业务的，什么话不能说呀。

 

09

苏明齐看着快被晒成黑妞的青莎，翻起一阵心酸，以前荔肉凝脂一般的肤色呢，被摧残到哪里去了？

以前连自行车也不会骑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如今这般能干，能干得像一个市侩阿嫂。

他的青莎，他曾经发誓要像公主皇后一般来爱的青莎，到底吃了多少苦？

他想走上前去，捧起她的脸，深情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