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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中学为什么最严重,北川中学唯一全部幸存班级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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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的5月12日14点28分,四川省北川中学初三(四)班正在操场上体育课,班上37名学生因此全部幸免于难,他们是整个初中部唯一全部学生幸存的班级。

初三(四)班合影 本文图片均为 央视新闻客户端 图

十一年过去,定格犹在眼前,这群昔日十五六岁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都已经改变和长大,生活的重心也从学习变成了工作、结婚、生子。这段特殊的经历,伴随着成长,成为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十一年,是人生中最具可塑性的十一年,初三(四)班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走过?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那场大地震的经历又会被如何安放?

陆春桥·勇敢

陆春桥是初三(四)班的文艺委员,大学时学了摄影专业,现在在上海一家文化公司工作。从2015年开始,她花了三年的时间,找到当年一起经历生死的同学们,记录下他们震后的成长故事。

这部纪录片,不仅让陆春桥作为年轻的纪录片导演吸引了外界的注意,也让她对同学们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认识。

震后,初三四班的绝大多数同学都选择留在北川中学,继续高中学业,但是,他们的高中三年却与同龄人非常不一样。

陆春桥:没有太多人去关心学习和成绩,父母也不会要求我们说你必须要多少分这样,每天上完课也没有作业。

记者:所以说后来面对这种生活的时候,你们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春桥:大家就是在乎我能否走出来,能够健康的,至少对活着有希望,这件事情,就更加大于学习成绩。但是聊到最后我所有同学都跟我说不后悔,是因为我如果离开了北川中学,我去其他地方读书我就是特殊的。

记者:不想被特殊吗?因为你们的经历实在是特殊。

陆春桥:对,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我们是特别平等的。

记者:马上能够读懂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陆春桥:因为我们一样经历过那个事件,就没有必要去解释,这是一种安全感吧。

母志雪是纪录片的主角之一,地震中,她失去了父亲,北川中学毕业后,考上一所专科学校学习土木工程。

2016年,陆春桥联系上母志雪时,她正在成都的一个工程队工作,负责做施工资料。那时,母志雪已经有了心仪的男朋友,正在筹备婚礼。

母志雪:跟朋友在一起,包括同学,没有那么多同学是失去父母的,没有那么多同学是体会到你的,但你自己心里觉得有不同。

陆春桥:我记得我们采访前点了一杯奶茶。后来聊到自己爸爸的时候,其实在影片里面有用到那一段,她说希望爸爸活(过来)一天也好,让他看看我现在生活多么好。说到那个时候的她的眼睛里面已经有很多眼泪要掉下来的。这个时候呢,外卖到了,就按了门铃,那个时候我其实特别感谢这个门铃。

记者:那个奶茶给你救了场,没有让她继续悲伤下去。这种悲伤的感觉是你不想触碰的?

陆春桥:我觉得很多时候不是眼泪才是最悲伤的。你抹不过去无所谓的,就是你把它放在心里的那个位置不同而已。我觉得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和年龄段去面对这个问题都有不同的想法。

母志雪:最开始我理解不到的我爸妈的感情的,我当时耍朋友就是不是很认真,人要真的走到那一步,才理解我妈心里是怎么想的。

母志雪对于父母爱情的理解,也让镜头后面的陆春桥映照出自己与父母的关系。

陆春桥的爸爸

陆春桥爸爸:看到新闻,说北川中学三楼变成一楼了。我想女儿肯定死了,你妈就哭了,她整天都在哭,最后就要来找。

陆春桥后来才知道,地震后母亲花了两天时间爬了七座山,从老家去县城找女儿。

陆春桥妈妈:走到最后一座山,不得了,(我儿子)打电话给我,我儿子在山东读大学,说女儿还在,还在长虹培训中心,我就在山上哭,就走不下去了那座山。紧走慢走,左走右走,怎么都(迈不开腿)走不下去。

陆春桥:我现在对那段记忆有一点空白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年六月份、七月份,我就回来。回来以后我们每天坐在那边门面上面,我就经常早上五点起来坐在那个门面上面,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就是如果说有一点微微的余震我就会很快很快地反应过来,然后跑到楼下来。

记者:一旦你经历这种大的灾难,我不知道在你的各个选择当中它会在什么样的环境上面,什么样的时间点起一个什么样的作用?是否在发挥作用?

陆春桥:我觉得地震以后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心态上面,我会觉得身边的家人也好,或者是现在拥有的东西也好,就是特别值得我去珍惜,少一点患得患失,多一点珍惜。

去年12月,《初三四班》的首映礼在北川举办,陆春桥特地邀请了父母上台与大家见面。

《初三四班》首映礼

陆春桥:这个会让一个家庭有一件事情一起做那种感觉,不是仅限于平时的嘘寒问暖。在这个事情当中,你会发现原来女儿长大了,儿子长大了,他们原来是这样的处事方式,爸爸妈妈面对这样的方式是这样的态度,还蛮可爱的。

陆春桥的父母在乡里做药材生意,最骄傲的是将一儿一女都培养成大学生。不过,儿子在绵阳,女儿在上海,这药材生意谁来接班成了他们时常琢磨的心思。

陆春桥:你说到底应该留在大城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充实自己的生活,提高自己的能力,还是回去陪着父母呢?我不知道年龄再大一点会不会有答案,现在还没有答案。

刘阳·努力

刘阳:也可能在地震过后,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自己要成长起来,自己不应该和以前一样,在思想上会产生一些碰击。

初三(四)班的刘阳,他的父亲在地震中遇难,十一年前父亲留下的最后印象,如今忆起来清晰又模糊。

刘阳:就是在周一地震的,周日的那天早上,我爸他走的时候他到我的房间来过,我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他给我盖过被子,给我放了50块钱的生活费在我的床头,那是对我爸最后的印象。当时都没有说把眼睛睁开看,说爸你走啊,说一句话,当时都没有说一句。

刘阳的父亲在菜市场做猪肉生意,但是,地震震碎了家中的顶梁柱,断了经济来源,一切都变了样。

虽然父亲生前希望刘阳能够通过读书获得更大的人生平台,但刘阳还是坚决退学了,拜师学习开挖掘机。

刘阳:我想的很简单,我说即使这个行业再(累),我都要把它学会。只要学会了,我能一个月三千块钱收入,我就可以不用问我妈要钱了,我一个人用一千或者两千块,我还可以给我妈拿一千块。

记者:挖掘机里边肯定有好多讲究是吧,你得准,首先得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把东西吊起来,得挖起来。

刘阳:两个月我都学会了。你说这个怎么挖,完全难不倒我,我都能干得很清楚。

记者:你觉得你是这方面有天分还是说当时动力太强大了?

刘阳:我觉得都是双向性的,一个其实我觉得更多一点可能是想挣钱,就是说挣钱。

刘阳开着挖掘机去过全国各地很多地方,远到陕西、新疆等地,不过,唯一一次去南京却是因为误入传销。

刘阳:当时我在陕西开挖机,网上一个女的加我好友和我聊天,而且是聊了很久,聊了有一到两年。那个传销就是日复一日把一个东西无限给你灌输,慢慢洗脑那种。别人给我设好一个骗局,把我骗了,想再把妈骗进去。最开始就是带我妈和南京转了一圈,跟我妈说我做的这个事情,我妈完全不能接受。我妈给我下跪说,孩子,我今天必须要把你带回去。真的,我妈那时候给我下跪,我把我妈抱着哭,我说走,就回来了。所以,我现在对我妈说话的语气语言方面,对她比较软,因为本来在那一件事情已经把她气到了,把她怄到了。

《初三四班》在北川首映时,刘阳特地从绵阳工地赶回北川,参加首映礼的每个观众都写下了一张明信片。

刘阳:地震我父亲遇难过后,我的妈妈也没有重新组建一个家庭。我现在身边有很多兄弟,都不知道我的父亲在地震遇难了或者我家庭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就是说一句很简单的话就给带过去了。

记者:觉得这个事情这种经历不可以随便给别人讲的。

刘阳:这个事情在我身上是一件伤心事不想去说。我不希望看到我别人脆弱的地方,也就是说在地震活出来了很不容易,应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很开心去活,就是说日子美好的生活还是要自己还是要去追求,还是要去靠自己把它捕捉到。

何林烛·知足

何林烛的点子多和能吃苦早在初三(四)班时就很出名。初中时他把自己的生活费在校外换成零食,再拿到学校里面卖给同学,赚上几毛钱。高三时他放弃高考,先在北川做饭店服务员,后来又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到成都闯荡。

何林烛:就在KTV里面,因为那个KTV是包吃包住。我们四个人住一个寝室,凌晨一两点下班,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钟或者九十点钟,不是热醒的就是饿醒的。就很饿啊,又要花钱去买早餐,我又觉得这又是笔开销。

记者:然后又舍不得。

何林烛:舍不得。就找了一个兼职,就(白天)送外卖。其实就只是我要混人家一顿饭吃。因为它一个小时10块钱,从十一点到两点,然后免费可以吃一顿饭。

记者:你看你的好多同学跟你同龄的那个时间,其实他们不为衣食发愁的,你这个早饭钱一顿饭钱你也是有的,怎么这么抠自己呢?

何林烛:因为我的家庭条件,因为我的父母他们其实给不了我太多东西,包括装修房子这些钱都是我这么多年自己辛苦攒下来的。

为了养家,何林烛白天送外卖,晚上在KTV做服务员,但是,他在成都仅仅待了半年多,就回到了北川。

何林烛:我肯定没有那个能力在成都待很多年,会在那个地方成家立业,把我的父母从北川又搬(过去)。假如没那个能力,我与其不如早点回到北川。虽然我挣不了很多钱,但是我觉得一家人在一起会幸福一些,然后就回来了。

何林烛将同时打两份工的习惯也带回了老家,他晚上在KTV做服务员,白天在广场租过轮滑鞋,卖过炒板栗,送过外卖。

何林烛现在一家婚纱影楼工作,采访就在影楼的二楼,当我们谈兴正浓时,突然感觉到房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采访停了下来。据中国地震台网信息,4月20号15点48分,北川发生2.4级地震。

何林烛:之前地震的时候,那种现场的感觉,你不想再去回想它了。我有一些绵阳朋友叫我陪他们去老北川,我真的会路过一次,伤心一次,很痛。

记者:会想到什么呢?

何林烛:会想到之前生活的一些场景,就小朋友嬉戏打闹,放学一起回家。现在就是感受不到,现在我们这都是新建筑,很多都素不相识,生活没有之前的那种感觉。

记者:还是会把老县城当成自己的老家。

何林烛:会。即使很小的一个机会,也会强调我们是老北川人。

大地震时,何林烛的弟弟只有七岁,在北川老县城上小学,他没能跑出来。

何林烛妈妈:你看,我们的二娃好乖,这张照片就是他自己(去)照的,6岁多的时候照的。哎呀,没有啥念想了,就剩这张照片了。

何林烛:她也说如果我弟还在的话今年差不多十九岁,高三或者大一。我其实懂她的心情,我也插不上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每年清明节、5·12,妈他们也念叨,要去老北川看看,也上香。

记者:你不跟着去?

何林烛:有时候会自己看黄历烧两根香,带一瓶酒假装跟他喝一口。

何林烛可能不愿意与外人再继续这个让人伤感的话题,他主动地将话头转到了他结婚上。2017年,何林烛结婚生子,他离开KTV,自己开了个小门面,卖喜糖、做外卖,但都没能长久。

何林烛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何林烛:每天晚上一两点下班,第二天早上八九点去开铺子,然后又开到下午的五六点钟,六七点就关门,然后又去上班,基本每天都是这样。

现在,何林烛关了铺面,白天在影楼帮工,傍晚下班后给北川中学的学生代送快递。

记者:你看你11年来的话,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都是兼职干过来的,我听着都觉得特别辛苦,你自己觉得累不累?

何林烛:就是说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肯定会累,但是做过过后哪怕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一路好像有些东西是是该坚持下去,我觉得那都是收获,都是成长,都是该经历的东西,我觉得不累。

记者:那现在不但有了这个小家庭,有了这个宝宝,担子更重了。

何林烛:把自己的孩子抱到的时候,很高兴,第一次就是体会到那种职责,初为人父。

记者:就是家庭的温暖现在感觉到对你来说特重要。

何林烛:因为经历了地震觉得,就跟自己现在的小家庭,跟我的父母在一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走完这一生,陪我的父母走完这一生,然后陪伴我的儿子陪着他成长我觉得就可以了。

肖静·甜蜜

肖静是初三(四)班最漂亮的女生,现在是北川县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舞蹈教师,她给孩子们编排的舞蹈曾经获得四川省少儿舞蹈比赛的金奖。

还有二十天就到预产期了,肖静给孩子们上产前的最后一堂舞蹈课。

肖静:如果没有地震的话,以我之前的成绩,我估计上高中的话,还是有一点点难。

记者:当时你们全班都上了高中?

肖静:基本上全部都上了。

那一年,北川境内所有初中应届毕业生,不需考试,可以直接就读北川中学。初三(四)班的绝大多数,都升入了北川中学高中部。

记者:高中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肖静:我觉得高中三年对我来说,是挺美好的回忆。当时有首都师范大学舞蹈系的老师,来给我们支教上舞蹈课。当时我还记得在全校,那么多班级里边,只选了十来个人,当时就把我选在里边了,我觉得还是挺幸运的,我觉得我应该走这条路。

记者:这些老师来了以后,跟你以前,周围也会有这样的一些老师,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肖静:当舞蹈老师跳舞去挣钱这些,都是我上了高中上了艺体班之后才知道的。音乐、舞蹈这些地震之前从来没接触过,不知道这些能考大学。但是地震之后,接触了外边来的支教老师,才知道这些可以改变你的人生,可以改变你的人生轨迹。

肖静给孩子们上课

地震后,许多支教老师奔着受灾最严重的北川而来,给孩子们带来了新视界,也带来了改变人生轨迹的新可能。

肖静顺利进入了高中学习,还以艺考生的身份考入了省内一所大学的音乐舞蹈专业。

记者:一般来说,到了大学以后呢,都是不同的地方,大家都会聊,你是哪的啊,家里几个人,都会聊这些事是吧?

肖静:要聊。但是同学如果没有主动问我的话,我应该不会说我是北川的,我就说我是四川绵阳的。因为我觉得当时地震之后,我说我是北川的,有同学他就特别惊讶的看着我,用另外一种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我不习惯这种眼神。我觉得我跟别人一样啊,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北川的人要用另外一种眼神看着你呢?

记者:你给我描述一下另外的眼神到底是?

肖静:有的是惊讶,觉得地震,怎么我有个地震灾区的同学之类的,感觉很神奇。

记者:还是会有某一些时候,某一些小的事情提醒你自己,你是北川人?

肖静:我觉得应该有吧。雅安地震比较严重,当时震感比较强烈,然后就让我想到了那天,特别害怕,第一反应就是跑,然后后边所有的同学都说,你是北川的,你怎么还这么害怕啊,就是余震这些。因为我当时觉得那个真的特别厉害,然后我当时就说,你们应该没有体会到5·12地震的时候那种感觉,那种害怕,所以你们才会这样说。

记者:那次你跑下去以后,大家可能当成一个笑谈了,开玩笑,但是在你这,不是这么轻松的事?

肖静:对,在我心目中,我觉得不是这么轻松的事。

大学毕业后,肖静成为一名舞蹈老师,她遇到了同是北川中学毕业的钟宇,他们在北川组建了幸福的小家庭。

肖静:我觉得我很能理解他,我当时也没有因为我爸爸妈妈反对之类的就不跟他在一起。

记者:爸爸妈妈当时想法是什么呢?

肖静:就是他自己,地震之后爸爸妈妈也是遇难了,就自己一个人。然后我妈妈他们认为,他家里面没有大人帮助他之类的,然后就觉得以后我们肯定生活很困难,就不愿意我跟他在一起。

地震发生时,钟宇刚刚满16岁10天,父母不幸遇难。震后,钟宇被从北川接到沈阳,进入沈阳音乐学院附属艺术学校“爱心班”学习,从高中连读大学。

记者:老师有的时候跟你交谈的时候,特别针对你这种情况的话,会特别小心翼翼吗?

钟宇:他经常找你聊天,经常带你出去吃饭。我不想那样,我想和大家一样,我不希望别人看出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记者:你怎么解释这种心理呢?

钟宇:我不希望别人那样看待我,会觉得我很可怜,我不希望自己是个可怜的人。

记者:你内心里面希望忽略这个事情。

钟宇:人总要往前看,生活还得继续走,如果一直在那个氛围里面我觉得也不好。

记者:就是我们所有人都会碰到困难的时候,你的处理方式,你看待它的态度,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肖静:既然地震的时候我们还活着,我们就是幸运的,你只能珍惜眼前、现在。我特别珍惜我身边的人,我还特别珍惜我自己,因为我觉得我缺了他们不行。然后我觉得我自己离开他们也不行,反正我就是这种感觉。

记者:会有那种想象吗?就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假如说我没有经过那场灾难,我会怎么样?

肖静:肯定是和现在不一样的。可能我现在在农村,天天带孩子,然后煮饭做饭,然后等丈夫回来,就是这种。

记者:就是你经常见到村里边那些妇女的情况?

肖静:对,这就是我对我自己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可能是,像那些跟着自己的老公,出去外边打工,每年才回来一次这种。因为我当时初中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好,自己上高中要考,就感觉考不上,如果没地震的话,肯定没有读书了。然后还有一种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在省外打工,我估计我还在外边漂着呢,这是我平时想的,有时候想,如果没地震的话,我肯定是这三种结果。

《初三四班》影片中那个活泼开朗的母志雪同学没有接受采访,她回复说:“我们的生活感悟你们都应该感受得到,初三四班其他人说的话,大多数也是我想说的。”

“以前在这个纪录片之前,我们走过来的生活都是平平淡淡的,尽管地震带来的影响那么大,伤口也在慢慢消失。在这个纪录片制作过程中,包括之后,被回忆的次数太多了,反而心里经常会很沉重。其实每次说的也都是一样,他们是怎么积极生活,我也一样是怎么积极生活,我现在对我生活的平淡感到无比多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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