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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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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唱摇滚乐出道,后来发现摇滚乐在中国没有市场,于是他说服乐队成员唱起了《嘻唰唰》。再后来他的搞笑天赋被挖掘,于是从“天才摇滚少年”沦为“卖笑”的综艺咖。包括他在迷上电音之后所发行的音乐,也都是让人一听就手舞足蹈的“土嗨”歌。

“为大众服务”,是大张伟一直以来坚持的宗旨。

大张伟会算歌,知道什么旋律什么编曲容易红,《嘻唰唰》就是他这么算出来的。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歌红的频率也没以前高了,但大张伟还是知道什么歌可能会红,他会奔着红的方向去写歌。

2018年,大张伟发行的单曲《阳光彩虹小白马》和《我怎么这么好看》传唱效果很好,尤其是在抖音平台上非常有人气。

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

他曾特意研究过抖音神曲都有什么特质。最开始抖音上流行的是“gucci gucci prada”标准的土嗨风格,于是他就做了一个“哇哇奥”—《我怎么这么好看》。这首歌原本是一个秧歌,但如果做成秧歌那它又不酷了,大张伟就将它编成了嗨曲。

把根上很土的东西做的很洋气,大张伟经常干这种事儿。

《即刻电音》前几期,大张伟经常向制作人抛出一个问题:你歌儿里的自己是什么?网友反问大张伟:你的自己又是什么?他开始思考:我是什么?直到《即刻电音》发布会上,有人用跳跳糖形容对电音的印象。于是大张伟终于想明白了我是什么?我是一颗跳跳糖。

那期间他特别喜欢一种电音风格Moombahton,组里的村长也很擅长这种风格。大张伟又在歌里加入了云南民歌调和山东快书,变成了一首中国风的音乐。《即刻电音》第7期时他和“村民”们共同表演了这首《我是一颗跳跳糖》,他说希望观众听到这首歌时能够眼睛里放彩花,耳朵里喷彩虹。

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

商业化的EDM,大众能接受,自己又享受。但他觉得还远远不够,他希望35岁以上的人也可以接受电子音乐。“我特别看不惯这些人总说新歌都没老歌好听,以前你一个月20块零花钱买了盘磁带,那里有着你无限的情怀。现在你打开音乐app,听15秒就关了,您踏踏实实听过新歌吗?”

大张伟一直认为电子音乐是全世界都在流行的曲风,不听就开始批判是对音乐的蔑视。但他又不认为《即刻电音》可以带领小众电音破圈:“以前我特爱吃街边做的煎饼,后来煎饼火了,里面能加香肠加热狗,但已经吃不出来煎饼味了。”

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

浅薄艺术家

大张伟活得特别拧巴,他一边执着于能红的商业音乐,一边又不愿意贩卖悲伤,迎合市场做大众喜欢的抒情歌曲。

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

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音乐慢了就是高级了?只要这东西是往悲处写的,写的是一件需要思考的事,大家就会认为他是高级的。那些看上去很厉害的话大张伟特别会攒,但他现在不愿意做这件事了。

16岁的大张伟写过两张摇滚专辑—《草莓声明》和《幸福的旁边》。这两张专辑里的歌一直被后来的听众评价为深刻。甚至很多人会拿现在“土嗨”的他与过去的摇滚少年做对比,然后得出结论:大张伟堕落了。

可大张伟从来不觉得自己过去有多厉害,那些看起来很深刻的词只是他不想听课的时候瞎写的。“当初写歌就是天马行空,哪句不挨着哪句最高级。比如《静止》那首歌,寂寞为什么围绕着电视,为什么会垂死坚持呢?把这些根本不挨着的词串在一起,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就是高级了。”

而在当时,并没有人称赞大张伟的音乐深刻,反而因为花儿乐队出了专辑,所有人都在骂他们是叛徒,背叛了摇滚乐。等到他不再做了的时候,倒有很多人怀念起他过去的风格,问他什么时候能做回摇滚乐。这种评价在他看来特别虚伪,导致他越来越反对深刻。

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

大张伟开始和观众较劲。“我们节目里有个人叫Anti-General,他特别想证明自己的才华有多深。我和他正好相反,我是努力证明自己有多浅薄。”大家越说他low,他就越“low”,low到极致才能气死那帮总说他low的人。

大张伟用浅薄艺术家来形容自己,他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有多高级,他甚至不介意“土嗨”的标签。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土”有什么不好的,谁不是土生土长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土是人的生命之本,它怎么就成了贬义词了呢。

他发现现在的网络开始标签化一切。“以前郑钧崔健很高级,但也没有人说《纤夫的爱》就是个low的。以前只要说民谣,大家就会觉得很高级,那东西和郭德纲的数来宝是一个意思。但现在再一提民谣,又会有很多人觉得它特别土。”

大张伟无可奈何,他只有充实自己的“浅薄”,让它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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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快乐疗伤

大张伟带给观众最多的是快乐,这是无论喜欢他与否的人都会承认的事实。正如他曾说过的:我站在台上就是为了让观众看了开心的,别人因为我笑了我也会觉得快乐。

但他的快乐不仅体现在毒鸡汤、碎嘴、段子上,更体现在他的音乐中。

别人的音乐需要思考,大张伟的音乐就是闭着眼睛嗨。别人的音乐回忆往昔,他的音乐就只是抓住此时此刻的情绪。痛苦需要思考,因为它是深入骨髓的。但快乐不用,那是最直观、最有感染力的情绪。

很多深度报道将台上插科打诨的大张伟塑造成一个“悲情主义者”,但其实这种伤感的基调并不适合他。大张伟虽然历经坎坷,遭受过无数白眼非议,焦虑到睡不着觉,但他依然执着的想把快乐带给大家。


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

“我本身是挺不开心的一个人,我的音乐一直在给我疗伤”。可大张伟发现大家对待快乐是不公平的,每个人都说开心最重要,到了音乐这就成了伤感最深刻,小众最高级。“为什么只有悲伤才叫走心,难道快乐这件事不是你用心感觉到的吗?”

这几年在录制音乐节目时,大张伟也没少唱过情歌,比如《天天想你》,比如《忘不了》。在大张伟版本的情歌下,经常会看到类似于“一个人有多不正经就有多深情”的评论。歌迷喜欢大张伟的少年音,纯真、干净的嗓音唱情歌很动人。

对于这样的言论,大张伟总是觉得很无奈:“我告诉你什么是少年音,我不用力唱歌就是少年音,就是我根本不需要投入任何感情。而我唱《倍爽儿》、唱《跳跳糖》的时候用尽了我所有的情感。”

商业过头的大张伟|专访

他不想用所谓的深刻证明自己,痛苦是很珍贵的东西,把痛苦写成歌,唱的时候就等于在揭自己的伤疤。“万一这歌红了我老得唱”大张伟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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