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停掉了避孕药,静静地等待着孩子的到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半年过去,我的肚子却毫无动静。无奈之下,我向谭国伟坦白后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显示是我双侧输卵管粘黏堵塞,无法正常受孕。
我有些不知所措,谭国伟安慰我说这病可以治,就算治不好也有别的法子。
是的,他没有说错,输卵管堵塞可以治。可他没有说,这输卵管通水有多痛!
通水时,我疼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医生说我的肌肉太过紧绷,致使药水打不进去。
医生耐着性子一遍遍安抚我的情绪,让我放松一些。我流着泪,想着就是死,忍过这一次也就好了。
我在医院挂了个床位,躺了三天。其实也只是打些消炎药,不妨碍活动,可谭国伟还是在床边伺候了我三天。
他给我喂饭、洗脚、却不曾说一句嘘寒问暖的话。医院的熟人看到了,直夸我有福气,可我却笑得没那么有底气。
主治医生告诉我,两个月后如果月经正常就可以备孕了,应该问题不大。如果还不见效,再来找她。我听了惊恐地直摆手,说就算死,也不做第二次了。
只怪我那时话说得太满,第一次的通水并无效果。我哭着说再也不做了,没有孩子就没有吧,这么些年过得也挺好!令我意外的是,谭国伟竟然也同意了。
可不久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又一次动摇了我。
2011年11月的一个早晨,父亲一起床就感觉呼吸不畅,呕吐不止。他说可能是前一天螃蟹吃多了,伤了肠胃。
我和谭国伟马上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可做了一系列的大小便及呕吐物的化验后,竟没有肠道感染的迹象。
医生建议先打些止吐的药物观察看看。谭国伟沉着脸想了一会儿,跟医生说,父亲有多年冠心病的病史,所以他建议把父亲转到心内科。
在他的坚持下,做了前后壁的心电图后,才发现父亲得的不是肠胃病,而是急性心肌梗死。
父亲很快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幸得挽回一命。那段时间,谭国伟在公司和医院两边跑,他担心护工照护不周,坚持夜夜守在医院。
我从没想过冷淡如他,竟会在我父亲身边端屎端尿地细心伺候,毫无怨言。
父亲出院后,伤口一直红肿胀痛,经常反复发烧。谭国伟一天几次地帮父亲换药,做检查。常常是他刚到公司,接到我的电话又匆匆赶回来。
那段时间,只要他在,我就无比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