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数字货币集体下行。其中比特币价格已从每枚1.92万美元的历史高点跌落至如今的3600美元上下,跌去超八成。张闻认识在去年高点跟风买入的买家,投进去100万元只剩下不到2万元。“我现在心态还好,还愿意和你讲电话,也是因为亏损不大。”张闻说。
“130没卖,13的时候更不卖了”
作为程序员,张闻炒币已有一年半的时间。他还记得2017年6月那段突然被比特币话题包围的日子,他感觉有必要了解,于是在网上搜索资料,读了中本聪所写的比特币白皮书,第一次买了0.3个比特币。之后张闻扩大了投资的金额与币种,他没有透露具体投资数额,“六位数,10万元级别,但是没有到100万”。
刚开始炒币的时候,张闻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看币价。他曾加了五十多个币圈相关的微信群,会在上班时间不间断地刷着各个群,害怕错过一丝消息。
“大多人都是抱着投机的想法,想一夜暴富。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张闻承认。他去年最迫切的时期曾每天操作交易,总是为没能在更高价卖出或更低点多买入而焦虑懊恼。
转折发生在2018年年中,另一只数字货币EOS正式在主网上线交易,相当于新股上市。张闻想好了要抓住这次投资机会,就在他从下定决心到最后买入的几小时时间里,EOS的价格上涨了超过20元,“最后是在五十多块买的,感觉钱白扔了”。
EOS上线后价格曾一度拉高到了140元,随后价格一路走低,去年12月以来曾一度跌至个位数。张闻没有在高位套现离场,当下的打算是长期持有——“130的时候没卖,13的时候卖怎么想也不合适啊”。
“假设我辞职炒了币,该有多惨”
张闻没有明说自己是否曾想过辞职专门炒币,他用了假设的说法:“如果上一波我辞职专门搞这个了,现在就是比较惨了。”2018年市场的惨淡让他庆幸自己还有一份足以解决日常开销的稳定工作。
体会过账面财富疯狂的翻倍后,张闻感觉,自己不再像过去那样“踏实”了——这曾被他认为是靠技术吃饭的程序员的本分。炒币在他设想过的通过提升技术拿到升职的路径之外,提供了另一种似可一步登天的可能。
“赚过快钱之后,觉得踏踏实实就很累,体会过那种感觉之后……”张闻说到这里,然后短暂沉默。他计划等年后再重开投资,正物色着合适的币种,“现在的价格已经很低了”。但张闻表示,自己从来没有掌握过合适的卖出时机,这是一个对贪婪的考验。
新京报记者 朱玥怡
游戏女主播
在“寒冬”胖了十斤
做了8年游戏解说,又做了4年游戏直播的女流(化名)表示,“如果说直播是一个人的话,那它是一个18岁的成年人了,但还是会有一些青涩”。
受版号停发,对游戏内容审查的趋严以及对未成年人游戏时长限制的影响,业内普遍认为游戏及直播等相关行业在2018年遭遇寒冬。
不过女流否认了寒冬的说法,“不觉得这是一个寒冬,我觉得这是一个小气候,像前两天北京突然的冷,到今天又比较暖,会有一些浮动”,“从用户的角度看,大家对好的内容的期待,一直都很高,这是一个刚需。”
胖10斤被网友刷屏“圆圆圆”
女流承认自己在2018年胖了约10斤,在直播中被网友发现,满屏弹幕刷满了“圆圆圆”字。她笃定地说:“2018年我30岁了,我觉得我进入了人生的新的阶段”,“2018年对我来说是有成长,有变化的一年,也是过渡的一年,希望能给2019年、2020年打很好的基础”。
女流的一天是“老三样”:早晨去国内外各大网站挑选游戏、试玩游戏,平均六七款中才会选出一款;下午是连续4小时的直播,需要她持续保持精力集中,同时兼顾游戏内的操作,介绍游戏相关内容,回应观众的弹幕内容,还要调试直播设备、音乐等;晚上会看书、看电影充实自己,也会挑选一些观众来信,用在《心灵砒霜》读信环节。
女流将自己定位为内容创作者,她坦言自己的压力来自于一直在消耗,没有时间积累。“现在的压力蛮大的,我的压力一般来自于自己。很多的事情想去学习、想去做,但应付已有的事情就没有太多的精力了,一直在一种消耗的状态”。
“直播像电视台一样,大家喜欢调台的。”在她看来,互联网用户的需求是在不断进步的,内容创造者的供给也要跟上脚步。但跟上用户的脚步,需要内容创作者的创作、精力和积累,但目前的时间更多花在创作内容上,没有花费在积累上。
暴富“不存在”,知名主播也租房
在微博上,女流和观众“吐槽”楼上邻居好像开了幼儿园,她需要换个地方租房。
与女流相似,《王者荣耀》“一哥”主播张大仙在武汉租房住,依靠《童话镇》爆红的陈一发儿在上海也是租房居住,主播并没有像报道中一样,都“月入几万”、“大主播年薪几千万”。
腾讯研究院调研显示,2017年网络主播月收入在万元以上的仅有5%,月收入在1万元以下的普通主播占比却高达95%。
根据已经披露数据的映客、花椒、一直播、美拍、陌陌、火山等六平台的数据,2018年上半年,六平台共143.79万位主播半年收入47.032亿元,平均每人收入为328.90元。
新京报记者 白金蕾
快递网点老板
压力背后哭过笑过
14年前,叶长林,安徽滁州一位农村80后来到北京,成为北四环与西四环交界处一家快递网点的分拣员,一个月工资800元。14年后,叶长林成为这家快递加盟网点的老板,独揽中关村地区近50%市场占有率,拥有400余名员工,网点日均进出港快递近3万单。
刚刚过去的2018年,叶长林经历了行业巨震,快件量不断攀高、政策调整、用工成本飙升、住房紧张等等难题无不挑战这个“快递老炮儿”的管理智慧。
消灭爆仓背后:成本飙升
14年间,国内快递包裹量增长了约50倍。叶长林旗下这家快递网点的租金从当时的几万元涨到了400万一年。
“蒙圈”、“崩溃”、腿麻、腰疼,肚子饿又吃不下饭,这几乎是叶长林每年“双十一”期间的常态,伴随着电商狂欢,快递网点在每年的年末都要经历一场与“爆仓”的“生死搏斗”。
“过去几乎每年双十一都会爆仓,”叶长林说,如果不能及时消化处理掉,那么新旧包裹叠加,一旦发生爆仓损失将会巨大。
不过在2018年,快递企业的效率不断提高,爆仓这一现象几乎已经消失。爆仓现象的消失不等于压力的消失,“2018年快递增长给我们压力是非常大的,”叶长林说。